莫折木辛

随心随性的天雷滚滚。
拒绝mdzs、cql、xz和mxtx粉。
大家各自安好。莫挨我。

【云玉】梦里清明

*清明扫墓,大噶快乐。

*我跟你们说这是糖。

===

 

“时间似乎差不多了…不能再陪你喝了。离经…你…”

“嗯?你说什么?”

一瞬间的模糊,没能听清他在说什么。玉离经端着空了的酒碗,看向一旁的云忘归。

拿起一边的酒坛,云忘归将他的碗倒满了,笑着说

“我说时间差不多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赶,陪你喝完这最后一碗,我就要走了。”

“哦…”

要走了…这次又要到哪里去,要去多久呢?看着澄澈的酒水哗哗的倒入碗中,玉离经听着他的话,胸口闷闷的,好像有句话堵在那,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推了推玉离经的手臂,云忘归示意他快喝。

负在背后的长剑剑穗随着风中的柳条一起在玉离经的眼里摇摆着,他移眼看向云忘归身后那条漂在水上的木舟,望着它在水波上浮沉,忽然觉得手上的酒碗重如千斤,里面装着的东西太沉重,都送不到嘴边去。

一盏酒水罢了,怎么好像是将所有的川流江河都装了进来,沉得让人不得不两只手去端着,忍不住的想要放下。

他的心里有一种预感,总觉得这酒喝完了,云忘归走了,自己就很难再见到他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于是短暂的沉默过后,玉离经勉强勾了下嘴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他本来打算笑笑的说出那句话,那样就算云忘归不回答什么,也谁都可以不在意,只把它当做一句随口的话。可当他真正抬起头,看见云忘归笑着的眼睛时,玉离经却觉得对方早已明白自己想要说什么了。他还是没能维持住这个不是真的发自心底的勉强笑容,这让他略有些惊惶的低下了头。

他们相识太久太久了,久到不需要任何语言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所思所想。那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了,自己还要说吗?

晚间的风从水上吹来,碗中的酒水上也蒙上一层迷蒙的白月光。玉离经抬头去看柳梢树头之上,望着夜空上那一轮冰壶秋月,轻轻抿了一口酒。

再怎么辛辣的烈酒,于此时入喉,好像也如在咽冰水雪碴。他不敢再去看云忘归的脸,只敢对着那轮月轻轻的道

——一定要走吗?

相对的两人在此时却错身看着相反的地方,云忘归喝了半碗酒,还余下了半碗。他长长的吸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笑道

“对啊。”

“是吗…”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只是玉离经还是难免的有些失落。可对于一个将要远行的好友,你又怎么能拿这张失落的脸去送他离开呢?所以哪怕心中再不愿意,他都坚持浅浅的微笑着,举着酒碗道

“那好,那我敬你…这最后一碗。”

他说着,正要将酒干了,一旁的云忘归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玉离经有些不解的看过去,看见云忘归低垂着眼帘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不过短短的几瞬过后,他便对着自己笑了一下,说

“别喝了,我不走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重重的敲在了玉离经的心上,让他当场愣住,可还不等他去求证一句,又听见那人紧接着道

“虽然我很想这么说,可那是不可能的。”

短短转眼间就经历了心情上的大起大落,玉离经有些生气了,暗骂着这人居然到现在还没个正经的忿忿甩开了云忘归的手。

“逗我是多有意思。”

当手掌再也没能握住他腕的时候,云忘归有一瞬的失神,他收回手,看着明显有些不满的玉离经,在他不注意的一瞬苦笑了一下,轻声继续道完自己未说出的话

“但…我们还有一点儿时间。”

路旁的沙尘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吹上了脚边的野花,盖过两个人正相对的鞋面。不同的衣袂交映在一起,独留一段凉白残照他清浅笑着的脸庞。

月中天,花未眠,兰舟未催发。不见暮霭沉沉,又怎么舍得早早的一人独去?

至少云忘归是舍不得的。哪怕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很少了只有那么一点点了,他也觉得离开的太早了。

他不舍得的。

“云忘归…”

从他的笑里察觉了一丝不为人注意的哀伤,可这又是为什么呢?过往送他离去了多少回,有哪一回他不是笑得自在潇洒?玉离经长眉一蹙,正要关切的询问两句怎么了,云忘归就打断了他,道

“把你的酒喝了吧,我们再来一坛。”

淡泊的月光打来斑驳叶影在衣上摇曳,隐约前方水天一色。他们就像是两个溜出去玩晚归的孩子,并肩坐在水边那株柳树的下面,在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的这一小片天地间,聊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聊什么的都有。是从前年少时两人间的暗中拼搏,是后来共同对敌时的互帮互助,新入门的儒生,曾经的前辈,他们能说的实在是太多了。玉离经说他以前看见过御均衡和凤儒在一起对坐了一下午,不知道在聊什么可疑的事情,云忘归说其实他曾经看见过君奉天在昊正五道里烤鸡,吓得他剑都掉了。

“哈哈,你没去问义父要个鸡腿?”

“还鸡腿呢,我都恨不得插上个鸡翅膀飞了!”

“哈哈哈哈,这种话放儒门也就你能说得出来了。”

“是吧?其实我有的时候在想,比起尊驾,我是不是去当天迹前辈的弟子比较合适呢?”

他这么一说,玉离经上下扫了他两眼,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嗯…真的非常合适。但你若真成了神毓逍遥而非法儒无私的弟子,我估计你只怕会比现在更放荡啊。”

云忘归想想也是,自己真要是天迹前辈的徒弟,估计他们师徒两个就可以称霸武林了。在某个方面而言。

“不过我真想看看啊…”

颇有遗憾似的感叹了这么一句,他叹了口气,声音小小的。

“看什么?”

玉离经转头看着身边的云忘归,却发现他也往这边看来,总是那么清亮有神的凤眼中满含着笑意的说道

“你小的时候啊。”

“…啊?”

他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更为柔和,若飞花春水,随着山间石壁点点流淌,要流进坐在身边的人心里。玉离经与他相望着,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后话。

 “从你进儒门,到我做了师尊的弟子,我们一直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若要我说有什么遗憾,只能说我遗憾于没能从一开始就在你的身旁,遗失了那段小小的时光。”

玉离经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向来乐观的男人露出过这样复杂的表情,也从来没有听过他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师尊和前辈,不为别的,只为他们见过你所有的模样。”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的为玉离经理好散下的一缕发,布有剑茧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白皙的脸庞,很轻,很轻的说

“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陪在你身旁。从这一辈子开始,到这一辈子结束,就这么一直…一直…”

眼睫扑闪了几下,玉离经没有躲开。他布有剑茧的粗糙指尖抚在脸上的感觉并不舒服,但此时此刻,却再没有什么,比这轻微的触碰更让人觉得眷恋的了。玉离经想啊,这辈子的开始他们没办法在一起,那么到这一辈子的结束呢?是啊,云忘归说的对,如果他们能这么一直一直下去,该有多好啊。

眼内莫名其妙的湿润了,玉离经赶紧低下头去,低低的声音如同是从喉间哽咽出来的。他其实不清楚自己是说些什么才好还是不说才好,但是就好像先前一样,那么两句必须要说的话就堵在他的心口处,他不得不说。

“我未及冠便入儒门结识了你,那些年不过是些孩童时候的幼稚样子,没什么好看的。但是…”

他强行撑起一个微笑来,看着眼前浅笑如旧的云忘归,说

“但是我们还有以后啊。到全部结束为止,你还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呢。既然你想陪在我身边…那…你愿意和我回去吗?”

水波在翻涌着,丝绦绿柳千万萧萧,好像有什么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扰得原本安静的一切都开始不安起来。云忘归听了他的话后,缓缓的将他揽进怀,享受他靠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圈在玉离经身后的手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笑着道

“离经啊…是我们家主事呢,就算我看不见,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闭上眼,在脑海里勾勒着玉离经的模样,想象着等到很久很久以后,他又是什么样的。

“做主事好累的,等再过个百八十年,你的头发说不定会和皇儒尊驾一样的白了。”

小心的摸去,指间溢满他尚且乌黑的发,触感如同缎子一般冰凉柔软。

“我知道你素来坚强,少向他人坦露脆弱的一面,那将来…你是不是只会更坚强了呢?但是离经啊…太坚强其实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呢,不如就学学尊驾他吧,就算每次都掉眼泪,但是也没关系啊。”

掌心盖过那一双似若琉璃冰晶一般的眼,要记住他长长的眼睫在手心间扫过时的感觉。

“虽然我明白上位就该有威严,但你就这样挺好,我晓得你不是那种天生就严肃的人,可千万别装凶…我怕别人看去了,会惦记你…”

记忆中的几次他装严肃摆架子的模样,都好玩的让人看的移不开眼。云忘归好久之前就在想,这么好的他,自己怎么能舍得让给别人呢?

可是啊…可是啊…

“可惜我是没机会了。但我知道,若有一日,你娶妻,当是温婉贤良,大方得体。她立于你身旁,必然与你郎才女貌,鹣鲽情深。再有一日,养儿育女,子孙满堂,承欢膝下,天伦怡享。到那时…到那时…”

到那时,勿忘远行挚友,曾有一日与你同坐树下,揽你入怀,抚过你的眼,摸过你的发。

喝空了的酒碗被两人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余下些许残酒的酒坛静静的伫立在一旁,幽幽的酒香在鼻前萦绕着,却是从对方的身上传来。玉离经安静的靠在云忘归怀里,听完了他所有的话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嘴才张开,却发现自己竟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所有的一切都凝滞在了喉头,连呼吸都那么的困难。

他像是坠落水间将要溺死了一样,无措的揪紧了云忘归胸前的衣服,好像是抓住了那最后的一根稻草,在挣扎了许久之后,真正哽咽的说

——那你…别走。

云忘归笑着摇了摇头,说,到底,我不是能久待一处的性子,又想远游他方了。

抱歉。

玉离经只将手中的衣料攥地更紧了些,说,你既觉抱歉,倒是试着…定下来啊。

然而他说了这一句,迟迟没有迎来一句回答。只是在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很久,又或许很短的时间过后,耳边又听见那人细微的一声——抱歉。

不知不觉间,夜色将消,雾霭围拢,在渐明的天光间,慢慢儿的,就快要看不清月亮的模样了。云忘归站起身来,拾起酒碗放在玉离经手上,将最后的酒倒在两个人的碗里,看着他说

“这是最后一碗酒。时间似乎差不多了,我不能再陪你喝了。离经,你…”

话未说完,一只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玉离经仰头将酒喝完,用衣袖揩了一把唇边的酒水后,说

“别跟我说后面那句话。你别跟我说。”

云忘归将他的手拉下来,握在了手心里。春寒料峭,他的手有些凉。云忘归想叮嘱他要好好照顾自己,想叮嘱他要记得夜间多添一件衣,想要和他说好多好多,可是话到嘴边了,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就只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努力的想要给他最后一点温暖。

其实,不说也挺好。不然,要说些什么呢?

默默的将手里的酒喝了,空碗从手中摔落,在地上碎裂。他总是顺着玉离经的,所以那最后一句话他不说,他只干脆的转身,踏上了那条将要载着他漂泊的孤舟。

背过身的瞬间,玉离经在他身后问他

——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风不休,景悠悠,枯叶残灯人依旧。

垂杨柳,几分愁,回首往事已难收。

他没有别的话,他只能说抱歉。

这一声抱歉说完,早就在眼中蓄势待发的泪水终于是没能忍住,一滴滴如雨珠般打落下来。玉离经快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衣袖,前方的人停下脚步,侧头来看他,他便道

“那你带我走!你带我一起走!”

“漂泊到哪里去都好,你不要离开我…”

“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眼泪放肆的流淌,他将手中那一块衣袖抓得死紧,任由涌上岸边的冰冷的水流浸湿了罗袜衣摆,沉重的在其间沉沦,就是不要放手。

如果放了手,玉离经不知道,自己会失去多少。

如果放了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抓住些什么。

某人的衣袖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云忘归对他说

别哭。

你别哭。

“离经,你看,就算我走了,不知道要漂泊去哪一处,但是…我总是记得你的,永远都记得,你在我身边的样子。”

“你不带我走,那你等我吗?”

“…嗯。我等你。永远都等你。只等你一个人。”

“那你要在哪里等我?”

云忘归笑了。他拂下玉离经抓着他衣袖的手,走到了船前,望着天边,说

 

到哪里,都是在等你。

 

 

一口凉气强吸在喉,痛苦紧闭的眼睫睁开的那一瞬间,有泪水滴落他睫上,没入了鬓发里。窗棂外鸟雀声声,他听在耳里,淡然天光拂盈满室,他看在眼中,这才恍惚记起自己犹在人间。

推开紧闭的窗户,斜风细雨迎面而来,黯淡的天色在眼中凝结成一整片的乌云,灰蒙蒙的掩盖了万物。屋檐上滑落的雨水在眼前连作一排帘幕,砸向了地上的花丛,打落了一地残红,刺得眼睛生疼。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好像格外的安静些。

“主事,您醒了。”

有儒生来,看向自己的面容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玉离经眨了下眼,微笑着点了下头。

“嗯。”

“您…没事吧?”

听闻这句话,玉离经有一瞬的愣神。随着儒生的眼光所向,他伸手摸到脸上,触手一片冰凉湿润。

原来泪水,是真的。

擦干净脸上的泪痕,他笑着摇头,说自己没事。

在梦里被水打湿的衣摆随他步出门槛的动作翩跹而过,广袖擦过了门边,朱门带上的声音吱呀的在这安静中显得过于响亮,听得人心慌。秋眸点水,此时茫茫然不知该看向何方,只觉得眼中的所有都变作昨夜梦回里那一汪不知要流淌到何方的水,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人离去时的光景。

此时此刻,你又在哪儿呢?

玉离经想问他,问那个走了的人。

清明霡霂,烟雨霏微。

有华衣人,撑纸伞,提竹篮,独行阡陌之上。布满细雨的柳枝随风飘来,从他伞下摇去,留他袖口一点津晶,打落枝头的海棠春杏落于伞上,又随着雨水自伞骨上飘零,芳菲长埋。步履踏在黄土上的声音很轻,远远的就听见了有孩童在唱棠梨花映白杨树,尽是死生别离处。

冥冥重泉哭不闻,萧萧暮雨人归去。

不过是数日未来,故人新冢就已蒙上了紫陌红尘。将手中提着的竹篮放下,玉离经将打着的纸伞罩在坟上,捏着袖子将沾尘的墓碑擦拭干净了。末了,他蹲下身来轻轻的摸过那些新刻的字边,动作温柔的如是在抚摸故人长眠的脸。

目光追随着那几个刻骨铭心的字,他喉头一动,掩下长睫,轻声道

“你说得对,做主事好累。这个武林总有解决不完的纷争,谁也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

从篮中拿出一壶酒,他带来的酒杯两杯相对,中通一道,其间有衔环威凤,立于蹲兽之上。在酒水流入杯中的声响里,他继续道

“今日好不容易得以闲暇,就想来和你好好的喝一杯。”

话虽如此,却不见他饮下,只是将酒杯放在了地上。

“我昨天梦到你了。”

玉离经说着,浅浅的笑了一下。

“你什么都好,就是和你那名字太搭了,即便在我梦里,也留不住你。”

他是无垠苍穹之上一片来去由风的云,飘啊飘啊,就总是忘了自己归处何处,总是不记得回来,哪怕玉离经想要抓住他,强行留他在身边,可手中紧握的,终归不过是一片虚无。

昨夜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或醒或醉,梦中竟全不由己。听他说白发红颜,旧友新人,一碗酒里,没入多少泪,又饮下多少湖海憾恨?要酒醒何处,才是归处?

“梦中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一副你什么都知道的模样,那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吗?”

说什么?

说见孤舟远走,同坐的杨柳岸下晓风残月,怎样的良辰好景,都作虚设。纵日后薇红喜结,风情千种,也都再也无人与说。

“你累了,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但是啊…但是啊…我不管那是不是个梦,你答应我的,就要做到。”

 

『你不带我走,那你等我吗?』

『...嗯。我等你。永远都等你。』

 

站起来往后退开两步,玉离经双膝点地,向着眼前的天地磕了一个头。

 

一叩首,天高地阔总长久。

 

面朝着昊正五道的方向,他双眸一眨,再磕了个头。

 

二叩首,高堂椿萱多福寿。

 

铺开素色的衣摆在身前,哪怕尘土泥泞在身,哪怕衣衫血痕醒目,也难掩此时这一身皓月清风。稍稍整理了下头发,玉离经与那块墓碑相对,深深的埋下了头。

 

三叩首,江河湖海永不休。

 

“不管是否地久天长,天涯海角,云忘归,你等我。”

掩袖饮罢一半杯中酒,剩下一半尽数浇于眼前。

“时间似乎差不多了,不能再陪你喝了。云忘归…”

起身将行,他说

 

——我会保重。

 

风吹旷野纸钱飞,古墓垒垒春草绿。

远处的孩童还在唱棠梨花映白杨树,尽是死生别离处。

走在回去的路上,在这场朣朦烟雨当中,玉离经仿佛又看见那人哼着歌,舞着剑时恣意潇洒的模样。当他转身来看向自己,喊一声离经的时候,有天光汇聚,映他俊颜浅笑,是豪情柔意,一剑不朽。

 

湖光云影,红尘过客,孤雪愁霜任悠悠。

烟雨匆匆,天长地久,愿做孤舟任漂流。

 

 

 ===

谨以此篇,纪念我的村草。

本来不准备添诗词进去,但是写着写着忽然发现自己写的有点跟雨霖铃挂钩了,就干脆用上了。剧中两个人喝过酒,好多道友都说是交杯酒,我也这么认为x,所以在这篇文里,给了他们一个小小的仪式,那就是——拜堂。啊对了那三句话都是我扯得哈。喝酒用的杯子是合卺玉杯,描述出自《甲乙剩言》,有改动。而文中所谓到哪里都是在等你,就是意为不管离经身在何处,他都不是孤身一人(不是鬼故事)。也是说,其实村草最后还是定下来了,玉离经在的地方 就是他魂归之处。。。不是...就是....哎呀我到底应该怎么说才能表达出来我的意思!!!!

我是个辣鸡,这篇文我修了很多,但还是不满意,原本想的大概能写一万字左右,但是最后写出来只有六千一,不管怎么看,这文都ooc难看到了极点...awsl...

等村草...生贺...还能叫生贺吗这....等那篇写完我估计以后都不会再写云玉了吧。真的,我杀我自己。

最后,祝大家清明吞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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