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折木辛

随心随性的天雷滚滚。
拒绝mdzs、cql、xz和mxtx粉。
大家各自安好。莫挨我。

【奉天逍遥】沧海月明 · 上

*感谢各位道友对本子的支持,这篇文主要就是感谢各位的...

*架空私设ooc飞起,人...人鱼??人鱼玉??

*感谢 @四时序花令 四fafa投喂的玉鱼,对不起我写崩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圈你...凑...凑合看吧...为了你,我特地重温了一遍逍遥游😂

*不会写长,我会尽量在三篇内写完。脑洞坏了,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又开始搞笑...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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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记》卷十二 · 南海鲛人 有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东瀛有传,人鱼肉质极美,食之可长生。

“啪”的一声,一本书掉在了脚边,激起了飞扬的灰尘。努力的从手上堆到脸前的一摞书里探出眼来瞅瞅的君奉天眨眨眼睛,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微不可闻叹出的一口气还是表明了他的无奈。他将手上的书放在桌案上,撩开衣摆蹲下身去拾起那本不小心掉下来的书,轻轻的吹去了上面的灰尘。

今天天气好,近几日都无所事事的君奉天就想着自己书房的那些书也该搬出来晒一晒了。虽年仅十四,但奈何天资聪颖,领悟力非凡,平常那些书籍在他习了字后早已被看了个通透,实在无聊。见此子聪慧又好学,玄尊干脆的就将自己的书房划给了他。

“搜神记…”

看着苍蓝色书面上的书名,君奉天轻轻的念出了声。这一摞全是些老早看过便被弃之边角的书,写的多半是些志异传说。仙门之人博览群书,但此类书籍,看过记过,有个大致了解便也就可以了,因而翻过一遍后就再也没拿出来过,长年累月里积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许是近来实在是无聊了,君奉天看着这书忽然又起了些兴趣,他拿的是第十二卷,随手一翻,正翻在南海鲛人一篇。

水居如鱼,泣泪成珠。

君奉天不由自主的开始在脑海里勾勒着那像人又像鱼的形象,心里头还真是有些好奇这半人半鱼的生物到底长成个什么样子。传闻鲛绡沾水不湿,他见过无数珍品锦缎,也见过浴火不燃反而愈加洁净的火鼠裘,但从未见过哪一块料子真能够沾水不湿。而据太平御览所载,有鲛人泣泪成珠满盘,以报主人家,那满满一盘,当真是珍珠?

虽然他们并不是对这些传说抱着否定的态度,甚至也曾亲眼见识过,但对着自己从未用双眼去验证的,难免还是会心有几分怀疑。君奉天摇着头笑笑,又将书合上扔去了那一摞书的上面放好了,正要搬出去晾晒一下,那边门口处就响起了几下敲门声,他搂着书疑惑的转头看去,正是护法应龙。

“少主。”

“什么事?”

“玄尊请您过去。”

不明白一向与自己不甚亲的父亲怎么会忽然传自己过去,君奉天迟疑一下,到底还是点了下头。

“我就去。”

他松了手,将书册往里推一些免得一下倾倒,又把上面那几本书摆正了。长年握剑而生茧的指尖划过最上面的书面,滚着江崖海水玄色边的白绸广袖随着他动作拂去,一不小心带着那最上面一册书又掉在了他的脚边。

脚尖移转正欲离开的君奉天动作一顿,不想放任它地上又不想再让父亲等,干脆的捡起来就塞进了袖里,快步出了门。

堂内,九天玄尊早已在等候。

君奉天见着负手而立的背影,赶忙上前,礼道

“孩儿来迟,让父亲久候,望父亲恕罪。”

“无妨。”

玄尊回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恭敬的小儿,并未伸手将他扶起,只是淡淡的说道

“唤你前来,是念及你已十四,该是出去历练的时候了。此番闻言南海之滨有怪事频发,我疑是有妖魔作乱,此次,就由你前去弥平。”

“南海之滨?!”

刚刚才在书上看见南海的君奉天忍不住叫了出来,心想这也太巧了一点,但马上的,他也反应过来自己失态,赶紧又低下头,道

“是…孩儿一人前去吗?”

“...应龙会看顾你。”

扫了两眼谦恭的儿子,玄尊挥手,又只留给君奉天一个遥不可及的伟岸背影,让在他身后忍不住稍稍抬起头来看着的人只感受到两人之间那连违和都谈不上的淡漠疏离。

“退下吧。”

“...是。”

走出堂外,君奉天又从袖子里拿出那本书翻开了。耀眼明媚的骄阳之下,终年不见天日的冰凉书页有了一丝暖暖的温度,墨色的字迹在白阳下看着也都有些虚幻,这让君奉天伸出手,一个个的点着字在心中默念。指尖上感受到那一丝温度。没有牵过父亲的手,没有感受过母亲的怀抱,只听闻所谓人世亲情该最是温暖,他在想,那水居如鱼的鲛人身上,又到底是人的温暖,还是鱼的冰凉呢?珍珠是冷的,落泪之前,他们又是否有热泪盈眶?

他想知道。

“少主,东西都准备好了,玄尊希望我们即刻上路。”

倏然回过神来,君奉天看了一眼已带好行李的应龙,又将视线移去方走出的堂中,所见的却不过是一片空空荡荡,照不进阳光的内里生下满目沉凉。他低下眼,合上书,想想又将书放回袖里,轻声道

“那我们走吧。”

仙门多奇法异数,出行并不骑马。君奉天乘着应龙无忌化作的龙身,也不过是几个时辰的时间,就到达了要足足走上一个月的路程。落于海面的岸礁之上,眼前是水天交接,直连成了一线波动,宽广无际,而这一片无边之中,不知是纳了多少川流,又汇了多少江湖。

百川异源,而皆归于海。

《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南冥者,天池也…”

“嗯?”

站在礁石上听见边上人小声的念道,回复人身的应龙无忌关切的看了过去。

君奉天看着脚边的白浪翻卷,道

“逍遥游说鹏鸟旋风上九万,乘六月风架离北海,虽然说得神奇,但终究需要依托这些他物,比不得应龙你化身为龙,登天潜渊,四海任游。”

“少主过誉了,龙身不过术法,怎能比天生神物。”

“说到神物…”

君奉天眨眨眼,想起他袖里放着的一卷书,垂着眼低声问道

“南海既称天池,这池中自然也该豢有神物。应龙可曾听闻南海鲛人?传言他们所纺的鲛绡,又称龙绡,入水不濡,十分的神奇。”

君奉天本是想说给应龙听听,毕竟他较自己年长,见识广阔,说不定知道一二,却不想应龙无忌听完他这一番话,竟是变了脸色,蹙着眉头一脸的欲语还休。

“护法有话可以直说。”

四下一看没有他人,应龙这才往前走了两步,小声的道

“少主有所不知,鲛人之说你我听来不过奇闻,但在这南海之滨,鲛人非是善类,更不是什么神物,而是妖物。”

“妖物?”

君奉天惊疑的一挑眉,心下倒暗暗的有些好笑了。

“这又是为什么?”

“鲛似人非人,似鱼非鱼,是异样,传说若在海边见着了,近期必定是会有灾祸发生的,不是天灾就是人祸,所以人人忌讳,并不提及。我知少主年少好奇,但鲛人一事,还是少说,少打听为妙。”

应龙无忌虽然是一脸严肃,君奉天听了却笑了一声。

“呵,这算什么?子虚乌有的传言,可有谁证实过?这偏于一隅的所在,想也不过是那些人自己没法将天灾人祸解释明白,全怪去了这莫须有的东西身上。我倒为这鲛觉得委屈了。”

轰隆一个大浪卷上黑礁,像是认同了君奉天的这一番话,炸开了一圈白花花的海水差点就打湿了他的衣襟下摆。君奉天往后跳开一小步,眼睛看去远处一块较大的礁石后面,感觉他刚才眼角的余光好像瞄到了一点闪烁着异样光彩的东西。可等他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看见,礁石还是礁石,突兀不平,颜色暗淡,哪里像是会散发异彩?怕不是眼睛花了,又或者阳光照着水花耀出的光罢了。

“少主怎么了?”

“没什么。”

掸了掸并无可能沾了尘埃的衣摆,君奉天说着没什么,脚步却又往前走了两步,装作不经意的再扫了一眼那边的岸礁,实在是瞧不出什么后才对着应龙道

“入乡随俗,既然此地讳谈,我注意着不说便是了。只是说有妖魔作乱,可据刚才我在半空所见,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啊,那些人不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一分惊惶模样。”

应龙皱皱眉,却也不知为何。

“早先确是有人来报,说南海之滨近来不甚太平,频有怪事发生,疑是妖魔出世。玄尊听闻,也念着少主你鲜少离开仙门游历,这才命我跟随着少主来此,如今看来,倒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只是误报?。”

君奉天虽年仅十四,只是个小小的少年郎,但心智成熟稳重,也没多惊疑,只是伸手将肩上搭着的剑穗拂去背后,淡淡的道

“可能我们只在外圈粗浅看过,并未去详加查探。日头已过正午,你我还是快趁天黑之前寻得人家歇下,也好再详细探听一番,相信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少主言之有理。”

君奉天颔首,提步向刚才经过的渔村方向走去,应龙无忌跟在他身后,还没走个两步又看见君奉天忽然停了步子,转过头来往他身后看去。

“是有什么东西遗漏了吗?”

也随着那探寻的视线回头看了看,可身后除了不停翻涌扑上的海水什么都没有,就是真的掉了什么,这水一冲估计也别再想找到了。

君奉天垂下眼,轻轻摇了摇头,又继续向前走去。

迈步一瞬,身后的岸礁一边,闪耀出一点华光异彩,夺目非常。

背对着人群站着,少于外人多言的君奉天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提袖在前。手背轻轻的敲在腰后,他一双敏锐的眼机警的扫视着周边,试图从风平浪静中看出不同寻常的一点。

这边的应龙无忌简要的和村里人说明了来意之后,就走到君奉天身边去,道

“可以了。村里有一户人家,我们在这的这段时间可以借住在他们那。还有…”

“什么?”

“经我方才询问,他们告诉我村子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是有几件稍微奇怪的事发生但并无大碍,没有人放在心上。”

微微的点了个头,君奉天转过身,目光看过那些因好奇外来人而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自己的村民,全然没有从他们的略有些木讷的脸上看出个一星半点的异样来。暗自惊疑之余,君奉天眼神一扫,恰看见人群后有个人正眨巴这一双眼,遮遮掩掩的不敢朝自己这边看。多看了那人两眼,君奉天收回视线,背着手走到应龙身边去,与他耳语了几句。

“应龙明白,少主先随主人家回去休息吧。”

眼见着天色渐晚,红日将沉,君奉天却摇了摇头。

“不了,夜晚多事,邪祟易出,我还是趁着天没黑去附近巡视一遍吧。”

“那我…”

“你按我交代行事,不用跟着了。”

说完,不顾面露难色的应龙无忌,君奉天自顾向周边走去。临行一步,他再次回头看向了刚才那个人所在的方位,却没有再看见那人的身影。

海边宽广无际,又水天交接,看上去没有多少的路程走在脚下却好像千里万里那样,怎么也走不到头。半边沙,半边水,独自走在这两者的交界处,每往前多走一步,身后留下的脚印就倏然被扑来的海水吞没,留不下一点踪迹。君奉天身后的沙地上看了一眼,又抬起头看向了水边一轮逐渐沉没在水中的夕阳。炽红的光照耀在水中,连着晚霞纠织在天边,烧红了满眼的一片,而在这壮烈的红过后,就是铺天盖地袭来的沉沉夜色。

明明上一刻还算是明亮,不过就在那站了一下,天就黑了。

君奉天哑然失笑,笑得有点落寞。

时间总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悄悄溜走,也不给他留下一点对于光阴的渴望。独身独性的人,时光的长短之于他们总是非常的微妙,长的特别长,短的,又特别的短。

倏然发现月亮也在他不经意间挂在了天上,君奉天佝下挺直的背脊,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的,他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不可能一天到晚端着那个累人的架子。

百无聊赖的甩了甩衣袖,原本沉稳的步伐也变得轻佻起来,他吧嗒吧嗒的踩得水花四溅,一会儿往左走两步要在海水扑不到的地方留下两个脚印,一会儿又往后退站在那不动,等水花马上就要盖上鞋面的时候往后跳开一步。

一跳,一本书就忽然从他的袖子里掉了出来,落在了半湿的泥沙上。

赶紧弯腰捡起书拍干净上面的沙,君奉天看着手上这本搜神记,脑子里想起了白日里应龙和他说的事。

鲛非是神物,而是妖物。

不会吧?

心有疑惑,君奉天继续沿着海边走,一边走一边翻开了书,重新看着那则南海鲛人。

夜黑天暗,常人是不得视物的,不过他可不是一般人,就是在这么黑的所在下,只要有一点点微弱的光线,他就能看得非常清楚。

借由着海上明月洒来的那一点点的月光,他逐字逐句的读得认真,完全没有在看路。

反正这大海边上什么都没有,还怕撞到个树?树,当然是没有啦,但是礁石,可是有好几大块啊…

“哎呀!”

手中的书再次落地,君奉天痛叫一声,捂着撞到壁的额头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

“什么东西!”

袖子一甩,他瞪着眼前漆黑抹乌的一大块礁石,愤恨的捡起书,揉了揉撞得生疼的脑门。

怎么走的好好的会有岸礁?

他四下一看,总觉得这地方特别的熟悉,再看看再想想…诶这不是他今天来过的那个地方吗?

因为白天是站在礁上,而他现在是在下面走动,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出来。

挠了挠头,他真没发现原来他已经走这么远了。

忽然间,一个海浪劈头盖脸的朝他冲来,君奉天把书往怀里一塞,一个旋身躲过,余光再次瞥到不远处的岸礁一角有着一点光芒闪过。

肯定有什么东西。

抬手握住了身后正法的剑柄,君奉天小心翼翼的弯下腰,借着海浪扑来的时机一点点的向前靠近。礁石遮挡住本来就年少纤瘦的身躯,他悄悄的探出头去,机警的向那绽放了一点华光的地方看去。

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

眉头一皱,君奉天躲在石头后面默默的等待着那昙花一现般的光彩再次出现,可是他等啊等,等啊等,等的上下眼睛皮都打架了还是没能等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出现。困倦的点了点头,他扒着石头,将下巴搭在还算平整的石头上,打了个呵欠。

哗——

巨大的水响声就在不远处响起,君奉天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有点迷糊的眼前看见了什么东西带着水花落入了水中。

出来了!

瞪大了眼睛朝那边看去,压抑不住好奇心的君奉天手上死死的扒着礁石,恨不得给这石头都扒一层皮下来,然后,他就见到了令他呼吸都停止的一幕。

一条尾巴。

一条巨大的尾巴,就那么从水里冒了出来,在哗哗的水响声中又重新拍在离水里,激起了水花四溅。

白月深海,一片黯淡的光下又折反了一点异样的光彩,君奉天很确定,自己刚才看见的,应该是一条…鱼尾巴。

这么大的鱼??这能吃多久啊…

还不等他惊叹完,君奉天就亲眼看着那条鱼的前半截从水里露了出来,但那却不是鱼身,而是人的半截身体…

愣愣的张开了嘴,眼睛都忘记了要眨,君奉天就这么看着那半人半鱼的生物用那双真是和人一模一样的手臂搭在了附近的礁石旁,撑着身子坐了上去。

海上生明月。

皎洁的凉白月光下,那半人半鱼的生物坐直了身子,腰下绚丽的鱼尾安静的搭在乌黑的石上,尾鳍浸在了波动的海水当中。

子夜一般的发披在那白皙光裸的背后,窄削的肩下隐隐的露出一副漂亮的肩胛骨,如同一只展开了粉翼的蝴蝶。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

是鲛。

君奉天刚眨了一下眼,就看见那边背对着自己的鲛人朝着这边微微侧过头,扬声道

“早就发现你了,还躲什么?”

怎么他藏的不够好吗?

像是猜中了君奉天心中的疑惑,又听见那边说道

“那么大一个头露在石头外面,还张着嘴,真当我瞎呢。”

咦?

回过神来,君奉天眼睛眨眨一看,要命,他刚才看呆了居然忘记在第一时间把头缩回来了!

“呵,出来吧出来吧~”

嘴巴闭起来,君奉天咽了口唾沫,又端起他那副年少老成的架子,背着手,踩着零碎的石块走到了那鲛人的身边去,离其足有一丈那么远。

装作很冷淡的样子,但君奉天还是忍不住拿眼睛偷偷的往那边瞄。

鲛人诶!今天刚在书上看到就这么幸运被他遇上了诶!活生生的!

只是微微侧着脸的鲛人终于将整张脸都转了过来,君奉天发现他有一双非常明亮的眼睛,在脸上淡淡的笑意中些微的弯着,像是月牙里嵌上了一颗闪耀的星星。长卷的羽睫,浓淡适宜的一双飞眉,一张红唇泛着点滴的水润。

长得还挺好看。

笑起来也好看。

“离得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君奉天还是站在那,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去,喉咙里低低的咳了两声。

就是那双眼睛,还在悄悄的往那边偷瞄。

啪的一下,长长的尾鳍拍在水里,激上一层浅水淋在了尾上,月光水色里粼粼的闪着幽光,君奉天的视线不受控制随着那光彩看过去,发现他的尾巴是淡淡的蓝,天空的颜色。

撩拨人一样的动着炫丽的鳞尾,君奉天抬起眼,发现那只鲛正眨着那双星辰一般的眼眸,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恬淡的笑容里,明媚的双眼中,又暗含着那么一点点的诱惑,一点点的勾引。

明明是清亮的嗓音,此时却刻意的压低,沉沉的传来。君奉天听见他问自己

“想摸吗?”

有些惊讶的张大了眼,君奉天没回答,那边却不死心的用尾端摆动着水流,继续蛊惑着他迈出不该的第一步。

“给你摸…也可以哦…”

眼神的一瞬交汇,君奉天垂在两侧的手捏紧了袖口,强烈的好奇心驱使让他移动着脚步,一点一点的朝那边安安静静笑看着他的鲛走去。

是,他想触碰。

鞋袜连同衣摆一齐没入了水里,他却浑然不觉,而当有些颤抖的指尖触上光滑冰凉的鱼鳞时,一种奇异的情感在他心中无声的蔓延开。忽而大白的月光照耀下,浅色的鱼鳞每一片都折射着珍珠似的淡淡光泽,忍不住将整个手掌心都贴上去,他的手一路向上,摸过那一片闪耀着月光水色的鳞尾,而越往上摸去,层层覆盖的鳞片就越发的颜色浅淡,终于,在腰胯下只凝成透明的薄薄一片。

鱼鳞之上,是若凝脂白雪般的肌肤,细腻而光滑,他好奇的将手移上去,掌心刚刚触碰到了一点,手腕立即就被人扣住了。

他惊愕的抬起头,就看见那只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扣在他腕上的手带着一点滑腻的触感。

再次清亮的嗓音响起在耳边,离他不到一尺,让他无处可逃。

“小登徒子,你这是想往哪儿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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